“用这个。”谢珩从袖口掏出一块帕子,塞进了江泊舟的手里。

江泊舟没拿手帕,反而抓住了谢珩的手,“我要你帮我擦~”

福生惊讶得瞪大了眼,像是发面馒头上缀了两颗枣核。

三宝年老成精,见状不对,立刻挥退了侍立在旁的宫人。

“你确定吗?陛下!”谢珩神色淡淡,既不慌乱也不惊诧,反而用另一只手把银针悉数取了下来。这倒是让三宝高看了他一眼。

江泊舟被这个称谓一震,终于清醒。

“你是何人?”江泊舟定睛看着谢珩,心中那是止不住的欢喜。一袭青衣,尽染风流;罗带束发,书生意气尽挥洒,好一个俊俏的人。

“劳烦陛下松手。”谢珩手里还握着银针,有些不便。

“不松!”江泊舟赌气似的把谢珩的手抓的更紧,更甚至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

谢珩不说话,无奈地看着他。江泊舟被那双幽若深渊的眸子注视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行为有多么不合时宜,终于收回了手。

谢珩把银针擦干净,放回袋子中,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药箱。趁着这个功夫,刚刚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当壁花的三宝和福生将染上血的锦被换了张新的。

福生抱着换下来的锦被出去时,心里还想着,不知谢太医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是提前计算好了角度,吐出来的血竟一滴不落的落在了被子上。

江泊舟擦好嘴边的血,将帕子整整齐齐叠了起来,对着三宝说,“你也出去。”

“可是,陛下——”三宝看看谢珩,又看看江泊舟,还是谨遵命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