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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传到沈瑞耳朵里,他冷哼一声,“攘外必先安内!我忍那吃里扒外的臭小子很久了。那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亲爹都能反,我又算什么?倘若漠北当真来犯,与其随时防着他反水、从背后捅我一刀,莫不如先料理个干净!”

“勉州区区八千兵马,如何是我北境将士们对手?不出半个月,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料理了他。莫说凶夷人没反应过来,便是他老子可能都不知晓哩。”

话虽如此,消息传到关州时,长平郡主府漏夜而出八匹骏马,八百里加急传信沈瑞——让他收兵。

定国候执意不肯。

果然,勉州看似弱小,实则内有乾坤。北境军遇到了难啃的硬骨头。沈瑞被牵制在燕云境内,围城月余不破,生生憋得一个头两个大。

此时回北境,后方也定然是乱了——只能咬牙打到底。

老燕阳王的态度仍暧昧着,倒是漠北耶律方金率先得了消息。果然趁机冲关。

北境军腹背受敌,登时好不狼狈。仓促下竟失了北境防线,一路南退。

所幸之前勉州被围时,兆嘉玉也算是伤筋动骨,没有借机闹妖。

耶律方金铁骑势不可挡,一路冲杀,直奔关州。

长平郡主内,人心惶惶。

“橘绿姑娘,小胡安庄上的庄头连夜跑了。”管事婆子压抑着担忧,尽量平缓说道,“这是本月第三户卷银私逃的下人了……唉,平日里真是半点不显,郡主恩德长、恩德短的时时挂在口边。我还只当他是个老实知恩的,谁想到……唉。日久见人心呐。”

橘绿点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