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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记得当时自己心气儿不顺,狠狠教训他——若敢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定让他“半个月内都只能站着吃饭”。

吓得小阿蛮当时撒腿就逃了。

如今想来,竟别有一番滋味。

就好像当年她教小阿蛮“洁身自好、端正自持”,都是为了等他长大,方便自己享用似的。

沈稚并未因此生出愧疚,反而有种淡淡的愉悦感萦绕心间。

再看他此时比之当年长开了许多的俊朗面容,暗叹缘分之奇妙。

隔着柔软布料,沈稚轻拍他挺翘的臀部,声调也轻轻的,“原来阿蛮这么乖啊?是因为怕挨打吗?”

凶夷人火烧一般想躲,腰背收紧……却停在原地没动。脸却红透了。

他显然也忆起了这桩旧事,此刻窘迫得恨不能钻进地底。

迎着沈稚笑意隐隐的双眸,他鬼使神差轻轻点头,顶着熟透的耳尖配合调笑——

“是。小姐的戒尺很凶,阿蛮怕极了。”

“嗤…”沈稚终于忍不住,莞尔而笑。

凶夷人的害羞和腼腆让她丢掉许多顾虑——阿蛮乖成这样,应该不会惦念着主蛊之位吧?

他似乎知道她的顾虑般,姿态放得愈发低。轻轻拉过她的手掌,覆在他胸口的烙痕上。虽未出一言,可那郑重的心意让沈稚眼眶微微发热。

端正的篆字“沈稚”,是用烙铁生生烫进皮肉的。烛火摇曳中,那深深的印痕格外蛊惑人心。沈稚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口酸胀得发麻。

凶夷人笑笑,“小姐知道阿蛮心意的。”

“阿蛮一切,都尽随小姐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