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想要她亲自去请他,再温言软语地道歉一番么?
她知道,阿蛮今非昔比。沈瑞也屡屡和她提起,多亏这位苍月首领在漠北牵制耶律方金,北境才能有今日的安宁。可是……心中知道是一回事,被人给个软钉子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稚想着,她可以主动还他身契,以后平等相交、当个故人。可是,阿蛮像今天这样,忽然“翻脸走人”,仍旧让她难过不已。
小梅花都不舍得这么对她。
下午,红袖姑姑醒来,带来了好消息。
“解药?”沈稚盯着瓷碗中那粒朱红的丹药,仍有些难以置信。
这事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当年宇文复派使臣前来,信誓旦旦说着苍云道长的蛊毒如何天下无双,除了向梁朝皇帝称臣纳贡,长平郡主再无生路可言……
如今一粒丸药就都解决了?
红袖姑姑苦着脸,“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她挥挥手,橘绿带仆婢们通通都撤了,只留下通药理的竹雨侍奉。
她此去云南,除了接回老夫人穆海瑶外,最重要的就是再去川渝瑶苗族,寻找关于苍云道长叛出的离火神教消息。
事情还算顺利,瑶苗巫女不知与云南王世子谈了什么条件,竟将门主唐川约到了瑶苗寨。她将沈稚腕上的蛊印拿给唐川细看,不料这位年轻的门主面色大变。
“容唐某过问,长平郡主之前可曾修习过内功心法?”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红袖姑姑点头。唐川大大松了口气,“请恕唐某冒昧,郡主可曾婚配?如瑶苗女子这般……走婚也可。”
云南王世子面色不虞,“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