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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似乎仍记着那九根竹签的仇,只是默默静观,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直到听见沈稚一声轻咳。

凶夷人唇角微勾,隔着青纱无人看见。

他随手一抓,隔空吸了柄残刀握在手里,几步上前,倏然出手——没等看清,那缺茬的残刀已从毫无间隙的阵法中穿过,插了一个壮汉出来。

将近两百多斤铁塔一般的大汉犹如风中的落叶,被轻轻一丢,跌在酒馆窗外。当即捂着胸口吐出大口鲜血,眼见扑腾两下就不动了。

拓跋临羌看也不看,又随手“叉”了另外一个,优哉游哉扔了出去。

血腥味淡淡散开。

两个婢女都是侯府家生子,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面如白纸,橘绿尚能控制,竹雨已经吓得狠了,低呼一声,本能地扑进自家小姐怀里寻求庇护。

沈稚也不喜欢血腥,她蹙眉淡淡瞥了阿蛮一眼,便低头轻声安慰侍女去了。

拓跋临羌面色一僵,金棕的眸光在沈稚抱着竹雨的手臂上停留,她还温声哄着她,“没事儿的啊…”

小姐都没这般哄过他。

凶夷人低眉,慢慢扔了残刀。

眼眸中一片冷漠。

他改用掌力。每次出手都有一人应声而倒。软软跌在地上,惊恐地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便似被点了穴位一般。

只有倒地的人知晓,这份残忍还不如将他们一刀杀了——脊椎一寸寸碎开,头脑明明清醒着,却再控制不得身体,连抽动一下腿脚、张口呼喊一声都做不到。

明知道自己活不了,一时片刻却也死不成。

这戴斗笠的江湖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