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怒道,“岂有此理!”
疤脸得意洋洋,“我师兄说的,就是道理!你们这帮泥腿子,今天既看了爷爷我的笑话,谁都不许走!”
话音刚落,忽然听得北面角落传来一声轻笑。
嗓音清甜温柔,闻之令人心神一酥。“没想到小小酒馆,竟有这许多好笑的热闹可瞧。既然两位盛情相邀,在下却之不恭了喔。”
说完,还当真拄起下巴,饶有兴味看起了热闹。
旁人纷纷惊住,不由自主瞠目。
——这戴着斗笠、扮做男装的小姑娘一边娇俏俏说着话,一边将纤细的手臂往桌上轻轻一拄……那结实的大木桌便以她肘心为轴,一寸寸龟裂开来。
咔嗦咔嗦……
刺响声层层不绝。蛛网一样的可怖裂纹慢慢的由深入浅、由内而外,寸寸裂开。木头被烧焦的气味充斥着小酒馆。
让人不禁联想到,倘若她这一下不是落在桌上,而是击打在人身上——只怕谁的骨头也不比那桌子结实。
持着马刀的江湖大汉们,面上都有几分不好看。
偏偏那木桌立在原地,裂而不碎,仍撑着小姑娘拄着她的下巴看热闹。
这一手着实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