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七娘是彻底放弃了皇后之位。一心一意为恒家筹谋起来。
沈家有兵权,恒家有财富。联起手来恰和宇文氏族分庭抗礼,可萧氏皇族本就依赖宇文和恒家两族之势延续着。这两家争起来,萧氏何存?
只是……她可能要失望了。不到万不得已,定国候是最不想起兵乱的人,注定不会参与其中。沈稚笑笑,“七娘说得是,我也想多等两年。”
恒七娘大喜过望,熟料沈稚话风一转,“实不相瞒,我那兄长没出息得很,半点没有袭爵掌家的自觉,倒是万分向往闲云野鹤。他私下多次求我,想让我将来不要出阁,而是……招婿上门。延续沈家的荣光。”
恒七娘惊得呆了。
沈稚捏她的手,“这话你可万万别与旁人提起。我爹娘因此生了好几场大气,如今还未知如何呢。只是,这两年着实不会定亲的。”
恒七娘不愧见多了风浪,只惊住一会儿,就缓过气来。“若真如此,我便厚颜替我弟弟求了,你娶他吧。我们恒家愿嫁。”
这话呛得沈稚一阵猛咳,“哪有你这般做姐姐的!”
七娘奇怪,“他是嫡三子,又不能继承家业。赘入你家当个宗……宗男?不比闲散一生好些?再说民间俗语‘女大三抱金砖’,你左右这两年先不定亲,不如就等等他呗。”
“橘绿,把那镜子递我。”恒七娘对镜仔仔细细照着容貌,认真道,“我那弟弟与我一母同胞,生得分毫不比我差了。你将来瞧见,一定喜欢。”
沈稚浑浑噩噩将恒七娘送出府门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宾客早就走得一干二净。
定国候爷遣老仆请她去书房叙话。
沈稚暗暗叹息,并不意外。近日都城中事多而频密,关州那边也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柠香嫁去了北边马场,已小有建功。
她和恒家、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收的银子通通就近同燕云等地世族交易,换成军资粮草,屯在北境。这都是明面上摆着的。
云南的树胶作为重要军资,她绕过了原来的商路,改为走私运到北境。如今爹可能也知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