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噗”地笑出来,“就为这个?你之前不是已在信中说过了么。再者,兆嘉玉反了,燕阳王封地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和沈瑞怎么可能不回北境守着,反而在漠北晃荡?再者说,你们此去已然立下大功了,耶律方金北返,就是最大一桩好事!我怎还会怪你进得不够深呢?”
阿蛮眨眨眼。抬头望她,似乎仍在确认一般。
沈稚无奈揉了揉他的下巴,“傻阿蛮,快起来吧。你都没告诉我,这所谓的‘凶夷异宝’究竟是什么呢?”
阿蛮颌下的肌肤极敏感,被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揉着,一边觉得痒痒的想躲开,一边又觉得舒适惬意得想再来几下。不知不觉脊背都放松了几分,懊恼道,“都没给小姐拿回来。有什么好说的。”
沈稚也不生气。足尖轻轻踢了他一下,“你是在故意撒娇吗,还跪着?起来罢,给你留了糕。”
阿蛮眼睛一亮,“真的?在哪儿?”
沈稚轻笑。都不知道他回来了,哪里会特意留。随手把自己桌案上的小瓷碟递了过去,阿蛮当时雀跃,仍如小时一般。只是视线在其中缺了角的一块云片糕上停留,瞳孔倏然放大了一瞬。见沈稚没留神,飞速将碟子一拢,用巾帕包住。“我、我拿回去吃……”
沈稚早忘了之前自己咬了一小口,觉得太甜又随手放回去的事。闻言不以为意,“随你。”
阿蛮坐立不安,只简单说了北境的大致情形,便要请辞。
沈稚笑笑应了。她也心中有事。
阿蛮回来的时机其实刚刚好。
望着自己越长越高的小兽奴,她心中越发觉得安心和可靠。漫不经心道,“明日你陪我出一趟门。沈瑞仍在北境守着,中秋都不能回家,我想给他挑一头金豹做礼物。”
次日一大早,沈稚便带了婢女和十几个护卫出了门。
越接近那熟悉的贩兽庄子,她便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