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爹那关极不好办。
说与不说,都各有烦难。
想到此处,沈稚心中郁乱。抬眼就见阿蛮红红的耳廓,忍不住生出两分捉弄取乐的心思。轻轻凑过去,对着他的耳尖吹了口气。
果然,阿蛮极怕痒。
瞬间打个激灵。难耐一般咬出了嘴唇,似乎生生吞回去一声惊呼。
整个人都红透了。
奇了怪!他明明被遮住了眼睛,沈稚却仿佛能感觉他似乎委屈到了极处。控诉一般看着她。
沈稚连忙安抚地摸摸凶夷护卫湿漉漉的头毛。
他竟躲开了。
那姿势恨不能贴在石壁上。
沈稚也知道自己过分,拉过他的手心写道,“好阿蛮,我不作弄你了。别生气。”
凶夷人的掌心温暖极了,手掌修长、骨节有力。只是不知为何,似乎有些微颤,还本能地往回抽了两下——当然没抽回去,沈稚一直牢牢捏着呢。
她继续写道,“你想去漠北做什么?带着北境兵卒可方便么?”
然后将自己的手轻轻放进他的手心里。示意阿蛮也写。
阿蛮小心翼翼扶着那只柔软的手掌,轻轻写道,“随机应变。有机会,给耶律方金找点麻烦。即便带兵也不能多,最好有沈瑞同去北境。”
沈稚稍一思索便明白了。阿蛮和她想法一致,此事先不通过定国候。
爹行事刻板,恐怕不会同意他们主动出兵漠北,恐有擅起边衅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