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摇头,“别那么说。大伯母平日深居简出,今日忽然中暑只怕另有隐情。”
柠香忙问,“什么隐情?”
沈稚笑笑,“我只坐了一下午,如何得知?”
这时一个小丫鬟悄悄进来,对橘绿说了几句话,橘绿为难地摇摇头。沈稚见状问道,“什么事?”
小丫鬟左右看看,局促地走进来福身低头,“回郡主,是三小姐院中的锦儿,她刚来说、说……今日大太太暑热晕倒,三小姐见郡主和夫人探望时母慈女孝的情形……忽然牵动愁肠,思念起姨娘来。也不知姨娘孤身在外,若身上不爽利了身边可有人照顾。一时悲伤难抑,哭得院中谁也劝不住。就想请郡主过去劝劝……”
屋中大小婢女们面面相觑。
柠香皱着眉,“又闹什么幺蛾子……你去回她,就说郡主乏了,此时已歇下。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橘绿摇摇头,“只怕她去静萱堂闹。”
柠香挥挥手,“只管放心。天色已晚了,她可不敢扰到老夫人歇息。”
正说着话,又一个小丫鬟匆匆进来禀告,“郡主,锦儿还在外面求,说听闻郡主身边有能跑外院的小厮护卫,能不能去一趟望山,替三小姐给姨娘送一封信?”
柠香差点气歪了鼻子,“府中月月都往望山送东西,之前她怎么从不说要给姨娘写什么信?”
橘绿对沈稚行了礼,悄悄出去了。顷刻间回来,挥退了一屋小丫鬟。低声禀报,“三小姐院中的菊素刚刚来回话,三小姐已经哭得开始说胡话了……”
“一会儿说她自己没母亲,一会儿又说大太太没女儿。两个姐姐都嫁出去了,大太太身边也没个人尽孝。
要不然干脆把她继给大太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