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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听完后当机立断,这“叛乱”必须从关州平起。敢冲击府衙,定是暴民无疑了!

沈稚听到此处,忽然莞尔,“当时关州已无动乱,新的州刺也已上任,一副太平景象。这决断当真是我那位兄长所下?”

蛮尴尬地轻咳两声,“沈瑞才是军中主帅,军令当然该由他下发。”

沈稚只是摇头笑笑。顺便勾了勾手指,阿蛮立即乖乖给她奉茶,讨好地将额头凑了过去。沈稚抿着唇角,轻轻在他头上弹了一指。接过茶慢慢喝了,“你接着说罢。”

“哎。”阿蛮坐回去,开心地应道。

之后便顺利多了,北境军围了关州府衙,沈瑞只进门转一圈,便忽然出兵,杀了那几家联合屯粮的当地世族,遣散仆从,将田契和屯粮一律充公。

新刺史被这雷霆手段吓的鹌鹑一般,连呼“小侯爷饶命!小人都是被指使的,全然不知情啊。”

原来他只是一个县令,因听话被暂扶上刺史之位,行特殊时期的“暂代”之职。

既无朝廷调令,这假刺史也不敢发粮赈灾——开仓放粮的政治意义非同寻常,即便是一州长官也不能独自承担。何况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

沈瑞愁红了眼。饥民每天都在饿死,这有粮不能发是何等的抓心挠肝。自古军政之权必须分开,他是武将,只负责领兵平叛。万万不得干预地方政事,否则便有造反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