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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绕到他面前,亲手给阿蛮递了一杯茶,“嗓子都哑了,喝吧。”

小护卫将烧红的脸蛋从条案上抬起,水光茫然地望一眼沈稚,有些不知所措,“谢小姐…”

双手接过来,三两口喝净。

沈稚点点头,摸了摸他汗湿的柔软头发。动作轻柔,像是安抚什么受伤的小兽。

阿蛮脊背都酥软下来,果然扛不住她轻声安慰,红着脸自己招供道,“小姐之前让阿蛮别练那本手札上的武功,阿蛮没听话……之后又偷偷练过了。”

沈稚不由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这件事。那日给小护卫看当年大伯指教沈瑞的功法手记,不料阿蛮却说后面有些细微处不对劲。沈稚以为阿蛮年纪小、看不懂,怕他练岔了反伤身,便收回了书册。熟料这小护卫聪明天成,看过一遍竟给记住了。

温声道,“那后来如何?功法、心法都练了吗,有没有什么不妥当,或难受的?”

阿蛮摇了摇头。圆圆的脑瓜低垂,“是,阿蛮都练了,没有不舒服的。零星不顺畅的地方,阿蛮自己都调整过来……”说完,小心翼翼向上瞥,一边偷看她的表情一边试探般的轻声补充,“还有弓法和枪术,也都没什么不妥当……”

沈稚前面还在点头,此时忽然一滞,愕然去望阿蛮——小护卫显然也清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此时身体绷得箭矢一般,脖子都快僵了。

沈稚深深吸气,咬牙道,“长枪便罢了,你从哪儿弄来的弓箭?”

阿蛮低声招供,“…库房。”

沈稚拎起戒尺照着他屁股狠狠揍了下去。扎实实的红木戒尺接二连三抽在少年圆翘的臀上,声音响亮又清脆,荡在静谧的书房里。羞得阿蛮恨不得缩成一团。

沈稚连揍了七八下才解气,怒叱道,“反了你,还学会偷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