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点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将案牍上的瓷瓶挪开,伏上去。”
阿蛮登时便傻了。
庄子里装饰简单、自然野趣。唯有寝床和书房里的一应家具是沈稚平素用惯、照侯府里原样一般无二准备的。
长长的黄花梨书案两头翘起飞角,镂空雕刻,花纹华贵精美,用料扎实厚重。
平素里只摆一对儿黑地白花的荷花纹梅瓶,挺秀俏丽,极是动人。
此时要挪开它们,也很是方便。阿蛮却恨不得上面摞满古籍字画!
他僵手僵脚地将它们抱开,孤零零站在条案窄的一侧,却迟迟做不出下一步举动。他回头,求助般望向沈稚,眸光瑟缩又害怕,可怜极了。
沈稚不为所动。戒尺抵着他后背轻轻下按,铁石心肠,“你乖一些,一会儿少吃些苦头。”
阿蛮一闭眼,顺从地将上身趴在翘头案上。巨大的羞耻和紧张下,似乎在微微发着抖。不自觉回头望她,哑声求了一句,“小姐……”
沈稚应了,“怎么?想求我轻点打你?”
阿蛮摇摇头,不说话了。将羞得通红的脸颊贴在书案上。修长的双腿无意识地绷紧,足尖不安地向一处凑。
沈稚仍不肯放过他,戒尺挑了侍卫外袍一角,向上掀,“自己卷起来扶好,别挡着。”
“呃…”小少年瞳孔都放大了一瞬。这个要求委实太过苛刻,阿蛮脸皮羞得受不住,整个人慢慢红烫起来。呼吸明显急促,他几乎快哭了,“小姐,阿蛮肩膀不碍事!您还是打手吧!”
沈稚轻笑一声,“肩膀伤成那样,还说不碍事……打手于你来说,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