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正好找出了那卷旧书册,随手卷起来,轻敲一下小护卫的头,“赏你一顿戒尺挨,这么没规矩。”
一向机灵的小少年此时竟愣在那儿,有几分呆呆的。
方才无意间凑得太近了,他此时鼻息间仍能隐隐闻到沈稚衣裳熏的的清幽花草香……
头上被敲了一下都没反应。
沈稚不由止了动作,揉着小少年的头顶软发纳闷儿,“难道是寸劲儿真给打疼了?低头我瞧瞧。”
阿蛮这才回神,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打疼。小姐舍不得的。”话一出口,阿蛮就知道不好。
果然,沈稚脸已黑了几分,收敛了神色严肃道,“办差不易,你首次独自做事,府中又没有主事人,事有不决可去问北海。不许给我凭空惹出祸端,要是被侯府管事发现了你在挑事,要打要罚我可不保你,知道吗?”
阿蛮闻言又忍不住去搓那枚墨色玉牌——心道它背面可不是寻常素着的,阳雕着一朵荷花初绽,右下角还有个小小的“四”字印记呢…哪个管事得瞎成什么样儿才不知道我是小姐汀荷院里的人。
再说了,这枚身牌通体都由墨玉打造,和一般下人的石牌子差了那么多……小姐惯会吓唬人,她才舍不得阿蛮呢。
小护卫乖乖躬身行礼,“阿蛮谨记小姐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