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什么都不肯予她倒酒了。稚小姐年龄尚小,满都城里任凭去哪家都不可能予她饮酒,只有恒七娘几乎是自己当家,才如此嚣张任性。
沈稚也不强求,双颊微微生醺,似有几分醉意。“好七娘,我也不白白喝你的花雕酒,有个消息你一定感兴趣。”
恒七娘失笑,“你个馋嘴的小丫头,能知道什么我不晓得的?”
话虽如此,她仍是淡淡地摆手。片刻功夫,两个琴娘便捧着琴瑟施施然上前行礼,摆好琴瑟,悠然奏起乐来。
因是赏菊,宴席本就摆在湖心小亭里,琴声就着水音远远荡开。
侍者婢仆们都随着含雪一齐退到远处,亭台里便仅剩两人。琴声中,两人说着些私房话,远近都不担心被谁听见。
“真的?”恒七娘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说当今圣天子,极有可能是……中毒?”
沈稚靠在软枕上,用湿热的巾帕擦着指甲上新描染的小荷花,漫不经心的,“唉,都告诉你是猜的了……其实本不该说的,可最近太后娘娘总是召见你,我这不是替你着急么。你想想,若圣上真的命在旦夕,娘娘此时又哪里有什么心思立后呢?若所料不错,陛下彻底醒转便在旬月之间了。”
恒七娘怔怔的,“我还心中奇怪,圣上仍病着,太后娘娘怎么有空闲召见我。更何况之前,她不是还属意…”说到这儿,恒七娘也有些尴尬。
沈稚失笑,“你说穆王府?唉,我表姐都‘断腿明志’了,太后娘娘总不能指望她回心转意吧。”
恒七娘笑笑,“明珠郡主也是个妙人。改日不若替我引见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