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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羌从梦中睁开双眼时,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道。

他捂着疼到麻木的心口,慢慢起身。

意志前所未有的坚定。

“吾名拓跋临羌,氏族代代掌管轮回匕首。”他拔出那柄锋锐的利器,寒芒映在金棕的眼瞳中,锐意逼人。“我才是你的主人,又岂会被你所控?”

他将之前视若珍宝的匕首深深埋在漠北草原,从此彻底戒掉“预知”的诱惑。

预知并非不可更改的命运。按照梦中情境,他此时早已被耶律方金所擒获。

如今还不是自在逍遥着?

只是,大兇部落的势力日益壮大,而他势单力孤、年纪幼小,实在难以相抗。留在漠北四处流浪,迟早有一日会被发现。

那就只能南下。

可凶夷人在南朝会是怎样的命运……

临羌心中已有准备。

况且,他还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

“我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毅然决然向南而行。

第16章 规矩

沈稚梦中睡得并不安稳。

帐子虽厚重保暖,毕竟不比砖墙来得隔音。她隐隐听闻外面有响动,唤了值夜的小丫鬟一声,竟无人回应。

沈稚瞬间走了困意,披衣而起,亲自点燃灯烛。

帐外值夜的婆子看见了烛光才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