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仍残留着悲凉刺骨的余痛。
他拼命挣扎,想张开眼睛。却如同被凝在树胶中的小虫,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越陷越深。
小临羌隐隐觉得,大概是那碗烈酒的作用。
他的意识无法自控,因此只能在梦境中沉沦。
“阿羌,阿羌!你怎么样?”他突然被一阵声音唤醒。睁开眼,对上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
那是个小姑娘。眉如远黛眸若秋水,声音又清又甜,此时正关心的握着他的手,“你发烧了?怎么不和我说呢?”
他懵了一瞬。随即就反应过来,这是一段新的“预知”。
或许是巫医的那碗草药起了效用,临羌病好得极快。
可他却因此害了另一种病,一种什么草药也医不好的病——
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夜晚。
每天太阳刚过午,他已经迫不及待。晚霞漫天时便心如蚁咬,直直等到夜幕低垂,月亮初生。
小少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寻到一处安全隐蔽的山洞。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柄匕首放在枕下,深深呼吸,怀揣着期待闭目入眠。
希望今天仍能与她相会。
在梦境中,‘他’来到了繁华的南朝都城。认识了一个特别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