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讨厌。

喜欢他的人很多,可这么对他,如此长情的人苏静南是第一个。

此外,能让他落泪,动情得无法自拔的,也唯有苏静南。

他怕极了被伤害,但此时此刻,心下一直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别怕,试一次,一次就好。

叶时云动摇了。

他想,苏静南是个好的人。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对他都很好。

心中一点一点翻找出曾经的种种,每忆起一点,叶时云心中砌起的墙,便崩塌一点。

仿佛冰封的心,受到光的照射,外部的坚硬寒冰渐渐融化。

最终让出了能容一人进入的小道。

怕自己伤到他,也是尊他。

在他额间印下那一吻后,苏静南起身了。

虽然心底的火焰让他想将叶时云藏起来,甚至把他占为己有。

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忍着难受感,苏静南浅浅吸了一口气,帮他拉上已经滑到肩下的内衫:“我去叫太医令。”

拉上去的内衫,却被叶时云自己扯下来。

叶时云两世都是金尊玉贵、不爱运动的贵少爷,相比一般的男性,他单薄得几乎是赏心悦目。雪白光滑的肌肤,映着明黄的被褥,刺目得让苏静南眼眶转红。

苏静南明显的喉结蓦然一滚,再开口音色已低沉沙哑得不像话:“乖,时云乖,好好把肩头的衣服拉上去。”

叶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