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静南记忆不错,那么他是知道他怕黑的。
叶时云想尽量表现得和从前的自己不同。
“嗯。”苏静南善解人意地留下烛台,就放在离他不远处的桌上,“这支蜡烛今夜点着?”
叶时云总觉得他话语中带着笑,可看他神情时,他又表现得无比严肃。叶时云无意识地抓住被子:“……多谢陛下。”
苏静南没看错,他刚才变红的耳垂更红了。
苏静南:“嗯。”
余下的日子,平静一片。
终于在苏静南规定的最后一天,方思源的画从皇城外快马加鞭送入宫中。
这算密函,王公公不敢看。
他捧着画卷进书房:“陛下方大人的画来了,据送画人说,这张画是方大人口述,钰亲王所画。”
钰亲王便是当年的七皇子。
王公公眉开眼笑:“七爷可是咱们大睢的丹青高手,只是性子慵懒,一向不肯执笔,也不知方大人是如何哄得他提笔一绘。但既是他画的,那和真人绝对毫无分别。”
苏静南轻轻吸了一口气,慢慢展开画卷。
这是一个活力无限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