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非常感慨,因而对他十分照顾。

好日子很快就到了一段落。

陈公公在御前打听到消息,告知李侍卫让他宽心。简单总结就是陛下近日能吃能睡,根本没有收这个人进后宫的打算,甚至已经把他忘了,尽管整吧。

李侍卫放心了。

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小心伺候着,结果伺候了这么个玩意儿。

气不打一处来。

和叶时云同屋的人,原还郁闷着。李大人怎会对叶时云忽然好了起来,这会见他又苛待起他,众人就将心放回去,该笑该闹继续排挤。

内务府发来冬衣,剩下的最后一件被人剪了一个洞。

王季一拳砸在桌上就要找人理论,叶时云手疾眼快拉住他的手腕:“不必了。”

王季气得胸口呼呼起伏:“怎么能算了,衣服剪了你今年怎么过?这月之后天越来越冷,这群人简直不像话!”

叶时云摇摇头:“理论没用的,不是李侍卫授意他们哪敢?想理论只有找李侍卫头上的人,但那种人凭我们怎么见得到。”

此言一出,王季也无法了。

宫里就是这样,踩高拜低。

不得宠的妃嫔不好过,不得宠的奴才日子更难。

早在第一次反抗不给钱时,叶时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并不打算在这老老实实呆三年,易容术时间有限,若不能在规定的时间离开那他危险了。

他原想犯点什么事挨几下打赶出宫去,但熟悉宫规后发现没那么容易。

进宫难,出宫更难。

想要稳妥安全,百分百被轰出宫当前只有两个时机。

一个是不久后的除夕宴,一个是苏静南的万寿日。否则平时宫人犯错,除非是与宫女私通这等罪,否则其余都是挨打关一阵。

叶时云很想出去,但要他去害一个无仇无怨的宫女,那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