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啊。

这事挺棘手的,他来办还不必他头疼了。

这事涉及他们俩,想来苏静南怎么都不会使坏,比如帮自己脱身不帮他。

叶时云乖乖道:“哦。”

大概是他的乖巧让苏静南心情好了很多,在开口苏静南语气柔和了不少:“年中不宜见血,那十几位歌女被父皇赐了毒酒,十弟也被圈禁。”

叶时云捏了下拳:“……哦。”

这真不是一个令人快乐的消息,尽管皇室争斗向来是吃人的。

苏静南语气又轻一分:“她们的尸首我已让她们家人进宫来领,也让人打点安慰。至于十弟那,我会告诉宫人不可苛待,另差人宽慰陈贵人。若哪一日父皇气消,我试试能不能让他出来。”

叶时云抬头,握紧的手缓缓松开。

这些话听起来若按现代人的思维依旧很无情,可放在现在,皇权大如天。歌女们当着满朝文武编排皇子,只是赐毒酒已经是皇帝仁慈。一般犯了这种罪的人,死后都是草席一裹扔去乱葬岗,任野狗凶兽们撕咬,连家人都不敢相认,生怕被诛连。

苏静南能劝皇帝留她们全尸,还将尸体送回家安葬,已是不容易。

想起眼前这位未来会是明君,又做了这些事,叶时云胆子稍稍大了些,失落道:“其实她们还有十皇子,也没有犯什么大错。”

说完叶时云忽然觉得这话不大对,若被人告到皇帝那,他怕是嫌自己命长,又忙补充道:“确实有错,但我觉得他们应该也不知道,现在又是年节。”

补充完,还是觉得有问题,他还想说,却被七皇子打断了:“好了,今夜宫里死人,能和你同路的大臣们都出去了,你一个人敢不敢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