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凝视一眼后,叶时云有了动作,没等马车停下就掀开车帘一跃而下。

白之行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惊了声:“公子小心……”

叶时云没回头,而是踩着脚下的细沙碎石快步奔去,直到看清叶奉君的面孔后才略微放慢脚步。待走到他跟前,一掀衣摆“砰”地跪下,低头轻唤了声:“……父亲。”

一时间,周围只剩风的声音。

良久,周围才有轻轻的议论声:“他就是咱们将军的那个不孝子吗?”

“是。将军此生唯有一妻,与妻孕育只有一子。他都叫父亲了,可见就是那皇城霸王叶时云了。”

“……这就是叶时云?听他事迹我还以为是个肥头大耳,不堪入目的家伙。”

“他还好意思来,这些年怕早忘了谁是他父亲了吧?”

“嘘,李兄。骂点其他的吧,我没想为他开脱,不过是实话实说,这三年他寄来了不少信,一大摞呢……”

叶奉君耳力极好,四周的这些话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到底入秋了,天不会说还炎热的晒人,阴沉下来时几乎和初冬一样,凉得冻人。

边关荒凉,风沙极大。

叶时云刚来还不适应,叶奉君居高临下望着他,发现这小子头发里夹杂了不少细沙。这在军营不足为奇,是每个人每天的常态,但他黑发微乱,因为天凉穿的少,人又像他母亲生得白,微微一冷鼻尖脸颊都会泛着红,看起来居然有丝可怜。

叶奉君略感烦躁,冷冷道:“坐在车里也能这样,还不去营帐中整理整理。”

叶时云低眉顺眼:“是。”

方思源作为贴身小厮,立马跟着叶时云去帐篷中,名为换衣实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