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指腹摸着小杯边缘:“你觉得静南对叶时云近来如何?”
七皇子趴在桌上,淡声一句:“鬼迷心窍,离疯不远。”
三皇子继续问:“那你觉得今日饭桌上,叶时云对我们的态度和从前相比如何?”
七皇子翻了个白眼,拖长声音:“一副皮囊,判若两人。”
三皇子无声一哈,对逐渐回过味的七皇子挤挤眉头:“是不是很有意思?”
老像是没骨头,走到哪趴到哪的七皇子慢慢直起脊梁骨,坐正了。
他看看三哥,终究还是本性慵懒,懒得动脑,说了另一件事:“傍晚时我去厨房偷了个萝卜,正叼着路过浴池时,瞧见六哥又和叶时云在沐浴。但他离叶时云远远的,而且……总之,他似乎是动情了。”
“欸,薛蕴的媚蛊是不是生效了啊,虽然他说治不好,可咱们要不要找个人来给他瞧瞧?”
三皇子考虑了会,点着桌面道:“你莫不是忘了,薛教主曾说,这媚蛊虽是最强的媚药,可若想诱发还得有另一个条件。”
七皇子又打了个哈欠:“嗯——什么条件啊。”
三皇子唇角抽了抽,忍住想殴打弟弟进行暴力教育的冲动。然而因为强忍,手上的青筋已然鼓起:“你那天不是在场吗,难道是在站着打瞌睡?!”
七皇子睡眼稀松,不知人间险恶:“你们在那扯了那么多,谁有兴趣听下去。”
“哗”地一声三皇子站起来就往他头上敲了几下,边敲边恨铁不成钢:“你就!只知道!吃饭!睡觉!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七皇子被殴打,原本已经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忽然睁大抱头鼠窜,脚下点着轻功逃得风一样。三皇子在后面穷追不舍,但因练的是打人的,走的是武将路线不太注重轻功,竟追不上。
只得大声骂道:“你好的不学学老四!竟敢说我们扯,你还没兴趣听!老四就是我打少了!他长大才不注重兄弟!回来!今天老子给你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