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撩着他的衣带等了好一会，苏静南只是死盯他的面孔。以往沉静得近乎是漠然的双眸，仿佛被谁投入了石子，一瞬间激起万千涟漪，带动心绪层层荡开，再回不到从前的平静。

见此，叶时云讪讪收回还在扯他衣带的手，就当他觉得好看吧。

叶时云当着他的面揭开香粉盖，沾了点香粉抬手往他身上抹：“人家姑娘走路，两袖留香。来抬起脖子，我给你拍拍。”

苏静南深深地看他一眼，照做了。

应该是一个人坐在雪堆后想通了，他似乎对女装一事再不抗拒，就这么乖乖地任由叶时云摆弄。

叶时云偷瞄他两眼，发现他面色平静无比，又或者说是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思想中，根本无心管他做什么。

这让叶时云又看了他几眼，见他还不回神，干脆开口，轻轻道：“哎，你在想什么？”

苏静南的眼睫颤了颤：“这个香粉的味道，很特殊。”

“是吗，”叶时云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嗅了嗅，“没什么特殊的呀。不就是一般的香粉么，还是说——”

他笑起来，乌黑的眼印着苏静南的倒影，在最后一抹余辉下显得无比雪亮：“你喜欢？”

苏静南的呼吸莫地一颤，忽然转开眼。

叶时云彻底笑出来，忙再多沾了些粉，往他身上拍：“来来来别害羞，喜欢香粉怎么啦？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喜欢香粉？喜欢的话，我给你多擦一点。”

为给他多弄一点，叶时云舍弃擦香粉的道具，直接上手。

他的手微凉，苏静南的颈侧微热。

手指一点一点抚过细腻雪白的肌肤时，每过一寸，下方的血脉便不可抑止地沸腾。变得滚烫，透出轻薄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