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见他就怒,特别是他肤色白,穿金衣,颈间的那两点红就愈发明显,简直夺人眼目:“谁叫你坐着的?你还好意思坐,叶将军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提到叶时云的父亲,先生似乎更气了,花白的胡子随着胸膛一起一伏,往学室最后面指:“这几日你不用坐着了,给我滚过去站着听!”

这一切都是苏静南饥不择食惹得祸。

叶时云无可奈何,只好瞧他一眼,装着一肚子委屈和愤怒站到所有人后面。

他靠窗而立,外面的寒风呼呼刮进。

身上的金色半袖外套挡不住风,腰间系着的红色缨络随着风荡荡悠悠。

吹得他身冷,心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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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天更凉。

隐隐一阵凉风不知从何处刮来,叶时云冷得一哆嗦,忙把桌上的烛灯挪近,将两手凑在火苗附近取暖。

暖橘色的火光映出他被连打两次的手心,手心青紫更甚,一开始的火辣辣结束,剩下的就只有疼。

又冷又疼。

叶时云心情更差一分,磨牙切齿一阵才看向苏静南:“喂。”

苏静南在摘抄一本好书,闻言笔不顿,眼不抬:“何事。”

这目前只有他们俩,叶时云道:“太冷了,我手都冻僵握不住笔,能回去换件外套拿个暖炉吗?”

苏静南:“不可。吃饭时你不换,如今与其千方百计地偷懒,长痛不如短痛,劝你把这些心思收一收,早日抄完早日解脱。”

叶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