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还闪着寒光,叶时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位中了药的重要人物手一抖,他就上了西天。只好极慢极慢地抬眼,但在与面色酡红、气息急促不稳的苏静南对视许久后,叶时云突然一个没憋住发出“噗嗤”一声。

半个时辰前,这位六殿下还是仪表堂堂的皎皎君子。

而如今……他的发上、脸上、衣上都沾满了墙灰,特别是头上,应该是刚才不知去哪蹭了一下,原本束得规规矩矩的发松散不说,一左一右插着两根枯草,还挺对称。

配合着他冰冷严肃的目光,莫名有种诡异的萌感和喜感。

苏静南不知是没憋住,还是被他气到了,咬紧的唇齿顷刻松懈,发出了一声轻哼。

这一声泄出去,他浑身一颤,似乎羞耻极了,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察觉他的眼神愈发恐怖,叶时云唯恐自己再不说话就会被他大卸八块,可才动唇,刚想出声又瞬间想起自己的意图,忙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摆摆手,胡乱做了几个动作。

他想说的是:“派什么人?我只是路过,听到这里有声音就来看看。”

可比了一阵,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苏静南的问题,纯属是鸡同鸭讲,苏静南什么都没看懂。

叶时云干脆直接动手,一把扯下他头上插着的两根枯草,举到他面前给他看。

指指自己,又指指这两根枯草,想表示刚才笑是因为这个。

而苏静南却无心再管他究竟是为何发笑的了。

刚忍过一拨酥痒难耐的冲击,此时又一拨新的如约而至。且一拨比一拨难受,让他站不稳,身子一软便倒下了。叶时云还捏着从他头上扯下的枯草,没及时闪开,被压个正着。

他摔得七荤八素,咬着牙等疼劲缓过来一点,才怒推身上的苏静南——还不起来,重死了!

苏静南也想起,可他药效发作,微微动一下都煎熬不已。

只能屏住呼吸用心去压制身上的燥热。

偏偏身下的人不愿配合,但想也是一个姑娘家被他压住,不挣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