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进了家门，乔月已经浑身发软，鞋子都是顾柏舟帮脱的。

从她入住以来，从来没有沾染过顾柏舟气息的主卧，一番折腾之后，被褥上都是他的味道。

回来的时候是下午的光景，此时已是华灯璀璨。

顾柏舟仰躺着的侧脸，弧度像是清隽秀气的山峰，鹅黄柔和的光芒温柔地盖了下来。

乔月用食指触碰了一下最挺翘的鼻尖，手指马上被握住，身子被带了上去。

乔月趴着，长长的秀发斜落在左侧的肩上，斜仰着脸去看他慵懒睁着的眼睛。

“柏舟……”她声音放软，鲜少这么亲昵地叫他，“你跟哥哥是有什么矛盾吗？”

顾柏舟的眸光暗了暗，左拇指悄悄摩挲着她的右掌掌心。

乔月看他一言不发，用手肘撑着上身，抽出右手，去抚摸他的眉眼：“是不能调和的矛盾吗？”

她想起顾柏言站在走廊上的画面，那么寂寥。

顾柏舟径直抱住了她，坐倚在床头，眸中情绪晦涩难懂，问：“今天他跟你聊了什么？”

“他说你爱吃糖。”乔月用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指尖无意间摸到了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有道陈年伤口，她的指尖在那里绕啊绕，“我都不知道，柏舟，你从来不对我说过这些。”

顾柏舟按停了她不安分的手指。

半晌，他的声音低低传来。

“他在我心里留了一根刺。”

乔月听着他燥乱的心跳声。

“拔得掉么？”她问。

乔月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在顾柏言的身上，她是感受到他对顾柏舟深沉的在意，应该不会是争家产闹不和这样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