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将毯子裹在身上,头歪向窗户那侧睡了过去。
被人注视是有感知的,更何况人就在身侧,又在他极具敏感的时期。
顾柏舟待那道目光撤离,才微微掀开眼帘,看到她把自己裹成粽子,睡颜安稳,毯子上的流苏落在她的小腿上,随着车内的起伏微微晃动。
他快速收回视线,闭眼假寐。
车子一个左转弯,让乔月勉强维持平衡的脑袋歪了一下,她在熟睡中轻哼一声,皱了皱鼻子,重新调整了下不太舒服的坐姿。
顾柏舟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伸出左手,手掌从她的下巴绕上去,把那颗小脑袋缓缓揽到自己肩上。
她没有惊醒,反而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像是找到了舒坦的姿势,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她的膝盖由于偏移方向的改变,齐齐朝他的方向侧了过来,触到了他的左腿,只隔了两层衣料。
顾柏舟刚压下来的燥热,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什么叫自寻烦恼,这就是。
座椅的间距不允许他翘起左腿,这漫漫长路,他不知道是他先修成禅,还是欲望先要了他的命。
车子又一个左转弯,这个弯很急,乔月的头往右侧狠狠一栽,落入一个滚烫的胸口。
她醒了,迷瞪瞪抬眼,撞见一双情绪极具复杂的瞳孔,她几乎是整个人都捱在了顾柏舟的身上。
“啊,抱歉,我睡懵了。”她连忙坐正,又犹豫地望向他,“我自己靠上来的?”
她明明特意朝窗户方向挤了。
“嗯。”顾柏舟淡淡应了声,语气略微带着责备,“怎么睡觉还不老实。”
乔月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她窘迫地咬了下唇,低声解释:“可是我明明是靠着窗睡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