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府杂院。

阳光透过窗梭纸落在床榻上,米白色的纱帘被阳光照得通透,床上之人睫毛微微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四周,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掀开被褥,见自己穿的已经不是昨夜的衣裳了,顿时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瘫坐在了床上。

“天杀的禽兽!”

他从未想过,这种时候,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阿宝端着粥进来,见杜清远醒了,一脸欣喜。

“少爷,你起来了。”

杜清远双眸无神的靠在床上。

“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声音沙哑,喉头干干的。

“公子昨夜喝醉了,躺在王府门口,是守门的侍卫将公子送回来的。”

杜清远扶着额头,虽然记不得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身体熟悉的疼痛感,却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今早王爷让人过来传话,说等您醒来了,过去东院一趟。”

“去打水,我要沐浴。”

阿宝去打水,杜清远乘着他离开,又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一片片青紫,简直不是人干的事情。

畜生!

捧着换洗衣裳出了杂院,去了澡堂,脱了衣裳坐在浴桶里。

王府的澡堂后一墙之隔是柴房,柴房里响起劈柴的声音,闲暇之余几人便开始闲聊。

“听说了吗,昨夜叶幽夜越狱了,家里有闺女的可得藏好了,小心被祸害了嫁不出去。”

杜清远瞪大了眼睛,将耳朵贴着墙。

“岂止是闺女,家里有长得水灵的崽伢子也得小心,叶幽夜是采花大盗,男女通吃,而且,但凡看重了,还三番两次的骚扰,王掌柜家那文质彬彬的少年儿活活被他折磨疯了,现在还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