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血的纱布丢了一整筐。
斜晖从窗户照进房间,将一切染上不真实的颜色。李无疏记得在这样的斜晖中,曾有人握着他的五指,温柔地垂视着他。
他昏昏沉沉,好像看到那人靠在床边,在静静等候他的苏醒。但他为何感到身体灌了铅一样沉重,一阵阵痛楚从内而外地侵袭他全身。
“阮……柒……阮柒……”
李无疏惊醒过来,因惊醒那一刻身体的紧张,浑身痛到抽搐。
“醒了!他醒了!”
门口有人大喊着跑远。
不多时,林简、段九锋一齐推门而入,看到李无疏扶着桌椅艰难往外爬,忙上前把他扶回了床。
“祖宗,你先养伤好吧?”
李无疏头昏脑胀,五脏剧痛,犹在喃喃:“阮柒……李刻霜……我要赶紧回太微宗。”
段九锋道:“你伤成这样,回去也无济于事。”
“我睡了多久?”
“三天。”
李无疏忙爬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段九锋道:“道门现在乱了套了。姜楚风托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
“他为应惜时的事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