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枢一举手,招来一道瞬雷。不正是宁断尘那招。
李无疏再被劈中,张嘴呕出一大口鲜血来,随即抬眼忿忿盯住上官枢,眼内布满血丝。抛开他出众的容貌不谈,但看这双眼睛,倒是十分可怖,那其中仿佛闪耀着能够焚尽一切的痛苦和恨意,就像在涓流镇那个将要成魔的煞。
上官枢道:“怎么?没想到除你之外,还有别人也善用他宗的术法武学?”
阮柒颊边冒出涔涔汗珠来,周身浮起杀意。
陆辞道:“师弟,还没结束,莫着急。”
陆辞话音未落,上官枢手里长鞭挥出,仿佛活物一样在李无疏腰上缠了一道又一道。他将长鞭猛一抽回,李无疏便被抖上半空,旋转数圈后重重掼在地上。
“无疏!”
李无疏前襟都被鲜血浸透,但他穿着黑色袍子瞧不出来,阮柒却知道他伤有多重,被禁锢无法动弹的指尖不住颤抖。
上官枢与云敛各自站在李无疏前后,两人相视一眼,面露得色。
“李无疏,你现在认输,将太微宗信物交出,我等可能留你一命。”云敛道。
李无疏不吭声,吃力地又爬了起来,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克服了云敛血中些许药性。连围观的百姓都不忍直视他这幅惨状。
“云!敛!”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这两个字。
他清楚记得,正阳门血案,正是云敛一手酿成。若不是云敛恩将仇报下令关闭与药宗的通道,阻止流落异乡的灵枢宗百姓回归故里,李希微也不会为芦洲的冲突罔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