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几番变化,钟无煜看在眼里,一阵茫然。
李无疏又问颍川百草生道:“无相宫在其他宗门有类似锦福茶楼的产业吗?”
“有倒是有,但都不成气候。太微宗遭遇那场巨变,已经无力治理宗门,这些年虽然有四宗代管,但监管不严,才使无相宫的势力不断壮大。太微宗几乎已经是无相宫说了算了。”
听闻此言,李无疏不禁脸色难看。太微宗那场巨变才过去五年而已,就已经有人喧宾夺主鸠占鹊巢。
他心思百转,久久不语,令颍川百草生心惊胆战。
钟无煜对颍川百草生道:“你可以走了。我们会去无相宫查明此事。”
颍川百草生犹疑道:“那……解药呢?”
李无疏道:“回去后注意饮食清淡,多喝热水,不要熬夜。”
颍川百草生立刻明白过来:“李!无!疏!你竟然耍我!”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慢着!”
他没走两步,就被李无疏揪住后领,脑后的头发也被撩起。李无疏检查了他的后颈,才放开他。
颍川百草生拿折扇指了指李无疏,捂着后颈愤怒地走了。
他走后很久,李无疏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肩膀微微一沉,是钟无煜轻轻搭住了他肩头,向他传递微弱的热度。
阮柒仿佛总是知道他的心事,不用看他神情,就知道他此时心情低落。
他笑了笑:“钟道长,你我萍水相逢。这样是否过于亲昵了?”
阮柒收回了手,诚恳道:“抱歉。”他把手背到身后,攥了攥,又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