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道:“他既然安然无恙,说明他即便不具飞升之格,也有飞升之能了。”
太息宗石碑亮起,发出“哼”的一声,极为不屑:“真是鸡犬升天。”说话的是代掌太息宗的孟辰初独子,孟宸极。
“如此说来,”天心宗那女子道,“汝等岂非鸡犬不如了?”
孟宸极恼道:“你究竟何人?怎会持有天心宗宗主信物?切玉仙子何在?于无声又去哪了?”
那女子好声解释道:“我手持宗主信物,是因为宗主信物落入我手。贫道芳亭北,今后与各位算是同侪了。”
“!”
这天发生了两件轰动天下的大事。
一是太素宗疑似有仙道大能飞升。
二是天心宗代宗主于无声下狱,宗主之位以逆乱的方式易主。
这两桩事,都是易太初创立道门以来头一遭。
李无疏早在玄武坛听到了,却因为李刻霜的事,无暇分神。
李刻霜醒了。
但李无疏宁可他没醒。
应惜时在门口对他说“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声。
一进门,李刻霜抚摸着江问雪呜呜大哭的头,和蔼而轻柔道:“生死有命,不必过于悲伤。况且为师这不是好好的吗?”
李无疏一进门:“霜?”
李刻霜见他来了,忙上前握住他双手,关切道:“师叔,他们说你为救我,连夜奔驰千里,力竭倒地。你现在可恢复了?有无不适?”
李无疏汗毛倒竖,头皮发麻:“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