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百草生道:“小生只是对整件事中的细节稍加挖掘和放大。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捏造呢?”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细节的?”
“现场十几双眼睛看着呢!再说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李宗主你为何这么激动?正主儿都没说什么呢。”
颍川百草生笑笑地看向李无疏,却被他眼里的寒意冻得一个激灵,茶泼了一手。
李无疏亲自给他添了茶,在桌上写道:“你的《李无疏续传》写好了?”这书李无疏还预付了全款,催一催稿不算过分。
颍川百草生见他在轻轻一点,桌上就显出一行金字来,眼都直了。
除了上回在冰湖上打斗,李无疏等人还从未他在面前展示过术法,如今乍一看到,颇为少见多怪,拿手指蹭了蹭,竟感觉不到任何实体的存在。
他尴尬一笑:“这……要为谁作传也得命比他长不是?小生今日恐怕没法活着走出这间茶楼了。”
李刻霜正杀气腾腾地看他。
颍川百草生四顾道:“怎不见步虚判官阮柒与你们同行?”
李无疏神色一黯。
他的反应尽数落入李刻霜眼里。李刻霜皱了眉,朗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无疏听了,握茶杯的手指不自在地蜷起。
颍川百草生道:“小生听闻这回剑宗风波当中,步虚判官也受了很重的伤。这江宗主心思缜密,下手狠辣,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为李无疏报仇。谁知他最后竟看在李无疏的情面上放过众人,真是……”
神经大条如李刻霜都听出颍川百草生是在套话,黑着脸不搭腔。
只有江问雪道:“阮道长是为救李无疏,被莫宗主刺了一剑,与哥哥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