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今二人齐名,同为道门双杰,应惜时也感到他身上遥不可及的光环,不曾削减半分。
道门之内,唯太素、灵枢及药宗以岐黄之术立宗。
现下太素宗泽兰君,药宗云敛接连受伤昏迷,医术卓然者,只剩应惜时一人。数位伤者需要照看,剑宗安排的客房又不在一处,应惜时东奔西走,分身乏术。
他才从孟辰初处回到居所,便见江卿白已在院中等候。
江卿白身为剑宗宗主,大概是整个宗门唯一不配长剑的门人。龙章凤姿,青衫玉立,纵是手无寸铁,也自有一副凌人风骨。
“白术,为何不请江宗主进屋等候?”
白术张口结舌,十分无辜。
江卿白道:“不必了。”
应惜时神色不可查觉地一黯。江卿白此来必是有话要说,却又不愿进屋一谈,可见他是不愿与自己独处一室,正如他不屑与自己齐名。
白术见势不妙,早就溜了。
江卿白负手站在院中一簇富丽绚烂的花丛前,意有所指道:“金银花入秋之后,衰叶未落,新叶已生,历寒冬而不凋,因名忍冬。”
应惜时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静待下文。
“江某平生最钦佩含霜履雪吞炭漆身之人,李无疏是一个,另一个便是阁下。”
“咳咳咳……”应惜时忽地一阵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