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时连声道谢,看得出他对李无疏十分感激,毕竟李无疏是同修中第一个对他释出善意的人。
李无疏又道:“对了,你和素月兄住一个院子,他的这份也帮他带去吧。”素月是江卿白的表字,后来的“素手摘月冯虚剑”之誉便是化自于此。
“这,我……尽力吧。”应惜时道。
后来那番试炼,江素月是最后一个走出十里坡的,这出乎所有人意料,大家都以为应惜时才是垫底的那个。
“江卿白是剑宗首徒,天之骄子,不世出之剑道奇才,区区结业试炼竟比应惜时都不如,不知会否报复于应惜时?”
“胡言乱语,江兄何等矜傲,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唉,都是好事。江卿白即便垫底,我等也不会轻视于他。应惜时得个倒数第二,药宗也不算太失颜面。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
李无疏听同修如此议论,一问才知,药宗历来只选资质最差的弟子参加赤墟试,这是药宗不成文的规定。也是因为这样,他在参与赤墟试之前,唯有药宗人选不知。
所以应惜时,就是那个最差的弟子。李无疏这才明白,何以同住一个院子,江卿白也对他不假辞色。
天之骄子嘛……
绥道五十六年。
剑宗。试剑堂。
赤墟同修们眼也不眨地盯着场中央,几乎不敢呼吸,生怕泄出半丝半缕的灵力,干扰这场事关道门剑术之最的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