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疏的声音在冰窟内回响:“这是什么地方?只有你我二人进来了?”
“静思阁内是个阵法,与此地联通,破了阵便能进入。”
李无疏道:“我从未听过有这种破阵之法,是我孤陋寡闻了。”
肝肠寸断的人才能进入,听起来像心碎老板娘开的酒肆,豪饮三杯自证伤心方可进入买醉。
阮柒道:“这种阵法非常罕见,与我衍天一脉所修功法相合。道门藏书,应无记载。”
李无疏来了兴致:“哦?衍天一脉?我竟不曾听闻。却是个什么原理?”
“我师门一脉单传,循天道,断因果,弥天下祸端,挽世之无常。芸芸众生,一草一木,皆无出因果之外,因果不灭,我之一脉,便生生不息。”
李无疏心道,怪不得被称作天道代行者。
阮柒接着道:“正因窥得半分天机,方能对此稍加利用。譬如将时间回溯一时半刻,又譬如预见对手数招动向,但这些不过雕虫小技。最为精深者,当属‘论果衍因’,这便是静思阁阵法当中的玄机。”他顿了顿,似在考虑怎样说能更通俗易懂些,“于常理来看,有因才有果,方才你从上方坠落,我接住了你。你坠落是因,我接住你是果。而如果我接住你的果早已被注定,那么无论因为什么缘由,你都要从上方坠落,或因你自己使出方才那招,或因横空出现一只秃鹫将你叼起……抱歉,我非有意冒犯。”
“无妨。”李无疏听得入神,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