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百草生噎了一下:“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感情不错。摘星拾月,你们这名字倒也登对,谁取的?”
拾月道:“我爹。我在家行十,大哥叫壹月,二姐叫贰月,三姐叫叁月,四哥叫肆月,五姐叫……”
“好了好了!”颍川百草生指着地上那个道,“那他又为什么叫摘星?”
“他受伤失忆,被宗主救回养伤,此后便留在宗内。随身携带的剑上刻着摘星二字,所以大家就叫他摘星。我还是因名字与他登对,才有幸被提拔为公子的随侍。”
“你的功夫也不差,只是相较于摘星,略失狠戾。侍奉这路主子,可惜了。”
拾月听他对自己的同伴和主子评价不佳,有些不自在,打了个哈哈:“你一介书生,还懂这个?”
颍川百草生啧啧叹道:“淤泥缸里长出的白莲花,你自出尘不染,人皆冷眼相看。”
“你!”
“欸,小生说的是李无疏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世道,就是容不下与众不同的人喃!”
拾月不与他计较,转而问道:“你又是为何沦为天心宗的阶下囚?”
“小生来此地取材。原想写一本关于女子和女子之间动人情感的辑录,不慎惹恼了于无声,就被下狱了。”
拾月道:“辛苦了,写书人。”
欺山赶海,披荆斩棘,书成积简中,品览立谈间。所有人都欠写书人一句辛苦了。
不料颍川百草生两眼放光:“不辛苦。小生这回取到真的了!”
李无疏感觉不妙。
我的道侣想和我亲近,算不算绿了我?我身中情药与我的道侣共处一地,算不算绿我自己?这……这涉及到天地起源人伦存灭问题,一时半会儿还真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