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寒光擦着他脖子飞过,撞在草地上溅出三尺寒霜。李无疏脖子上的绷带划破了个口,又添一道新伤。
“代宗主命我等来此拿人,果真不错。”
树后走出两名女冠,身形纤长,姿容出尘,皆是素衫玄袍,腰束绢带,冠上饰以北斗七星,正是天心宗弟子的装束。其中一人剑已出鞘,剑气未散,看来刚才那一剑便是她所发。
另一女冠道:“若不是代宗主命贫道来此拿人,贫道便不会来此拿人。”
“废言。芳亭北,你瞧这人可像李无疏?”
芳亭北道:“若他真是李无疏,这一剑够你恨朱颜吹一年。李无疏素来独行,怎可能与旁人凑窝?”
恨朱颜道:“说得也是。先拿回去由代宗主处置还是怎么着?”
“不这么着的话,就只能先拿回去由代宗主处置了。”
“废言!”
李无疏从阮柒身后一探脑袋:“两位师姐为何要拿我们?”
“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恨朱颜横眉道。
芳亭北道:“在天心宗,男人胡乱插嘴的下场,往往是男人胡乱插嘴的下场。”她虽然废话连篇,但是讲话温吞,语调温柔。
李无疏遂转向芳亭北:“我等初来乍到,是不是犯了贵宗什么禁忌?”
“敝宗冰牢只有两种犯人,一种是犯了敝宗禁忌,另一种也是犯了敝宗禁忌。”
李刻霜受不了了:“有区别吗?!”
“有的。”芳亭北肃然道,“这些犯人除了被审过的,就是没被审过的。”
“够了!”恨朱颜道,“你三人的罪名是偷渡,无须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