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时笑了笑:“你与我并无恩怨,我何必为难于你。”
李无疏道:“我对此有另一个推测。”
应惜时道:“公子请说。”
李无疏小声道:“药宗预支不起黄金万两的赏银。”
应惜时正欲说话,突然一阵猛咳。李无疏瞧他咳得撕心裂肺,没再追问了。
应惜时咳完,笑笑道:“这毛病许久没犯,不知为何到了太微宗,竟变得如此严重。”他再看李无疏,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熟稔,像是面对故人,“你明明已经身殒于赤墟,为何会以十几岁的面貌出现在此。”
李无疏道:“不知。”
“我见你对当今世情一片懵懂,这些年发生的事你也不知?”
“不知。”
应惜时沉吟片刻:“我想有一人,也许能解答你身上的谜团。”
李无疏眼角跳了跳:“你是指——”
“阮柒。”
正是杀死了当世李无疏的步虚判官,衍天一脉传人,阮柒。
“相传衍天一脉传人掌握众生因果,知上下百年之事。但五百年来,谁也不了解衍天一脉。道门中的一些修士认为阮柒自后世而来,身负某项任务,要让历史循一定方向行进——当然,这所谓的‘历史’于我们而言,是正在发生的事情。”说到这里,应惜时喝了口茶,摇头笑道,“这种观点玄之又玄,我认为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