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
“对死者。”
“你在说什么?谁死了?”
应惜时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天色:“要下雨了,先避雨。”
街边摊贩都开始收拾避雨,行人纷纷跑到屋檐底下。
李无疏则心慌意乱,根本没有听清应惜时说了什么。太微宗上下二百九十多人,少一个对他来说都无异于天崩地裂。更何况是名足以引起各宗注视的人物,那只能是……
“谁死了?说什么呢?谁死了?我……我先回去看看。”李无疏踉跄后退了两步。
一名女子收起一箩筐红豆匆匆经过,被神情恍惚的李无疏碰了一下,呀的一声红豆撒了一地,噼里啪啦飞出几丈远去。一只蜻蜓悄然无声地落在翻倒的箩筐上。
李无疏却只是怔怔看着,好像一时忘了要如何去道歉。
“哪来的死伢儿!没长眼哪?”撒了红豆的女子气得推了他一把。
应惜时急道:“李公子,当心!”
李无疏趔趄着栽倒,写进本能里闭着眼也能使出的轻功像是失灵了,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耳中嗡嗡作响,女子的抱怨声,行人的步履声,天边的雷鸣声,都像隔了一层膜一般不真实。他听不清这一切,只在回想应惜时那句死者的意思。
这时一只瘦长却有力的手托住他的肩膀,同时另一只显然与之成对的手出现在他右边,朝满地的红豆一指,打了个清亮且优雅的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