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折磨了他很久。
就好像,为什么任呈耀的生日所有人都记得,他的生日却只是自己默默在父母的墓碑前坐一整天。
这些问题,他想不通,却再没开口问过。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去问,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他带上面具,谨言慎行。
站在任光启身旁,成了任家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后来,任光启对他越来越看中,甚至力排众议,让他进了嘉瑞,坐上总裁的位子,将很多人踩在了脚下。
所有人都以为任光启重视他依仗他,可他知道,任光启只是在赎罪。
不过,能站在高处,看一看那些人嫉妒狰狞的丑恶嘴脸,心里也痛快得很。
只是,那些很久以前埋藏在心底的问题,似乎也没有问的必要了。
因为,他……根本不在意了。
“大少爷。”
王管家苍老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任擎川收回抓着任光启手腕的手,直起身,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擦指尖,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些,他才朝王管家看了过来:“王叔,您说。”
王管家将手里的私人遗嘱递了过来:“大少爷,麻烦您稍微快些签字,趁公证处还没下班,我们也好赶紧去做财产交接。”
任擎川接过遗嘱,看都没看,直接从中间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