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想去看任擎川的表情,却被对方先一步按着后脑勺压在了胸口。
他挣扎了两下,那只手却压得更用力,头顶是对方比平日更加低沉暗哑的声音。
“别动。”
盛木言听话地停了动作,静静趴在任擎川肩头。
此刻,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额头。被任擎川亲过的那片肌肤,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整个人就像坐上了跳楼机,心跳剧烈得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醉酒一样,脑子里阵阵发蒙,根本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按着他脑袋的手,力道松了几分,他缓缓抬起头,窥到了对方脖领间,尚未褪去的红晕。
心底突然涌出莫名的雀跃,他故意推开任擎川,语气严肃:“任先生,请你自重,你这样故意勾引我,可是要负责的。”
任擎川眉眼柔和,镜片后的双眸,宛如携了雨后春风,所有翻腾的海浪化作一声带着磁性的嗓音:“好,我负责。”
盛木言呆愣的一瞬:“什么?”
任擎川垂眸深深望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负责。”
盛木言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是生锈的齿轮,卡顿得无法思考。
过了半天,才意识到任擎川话里的意思。
他抬起手,做了一个十分幼稚的举动。
捏着任擎川的脸颊,用力扯了扯:“疼不疼?”
任擎川由着他动作,只眯起眼睛:“嗯,疼。”
盛木言松开手,竟然不是在做梦?!
他清清嗓子,抬头看着任擎川:“你这负责未免也太随便了些,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我从不妄言。”任擎川那双平静无波的眸中,闪动着滚烫的热意,让他有些不敢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