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分开,微微用力撑着侧过来的身体,手指白皙纤长,指甲泛着淡淡肉粉。

再往上,光滑的手背仿佛开了磨皮,几乎看不到肌肤纹理。

“任先生?”

见任擎川出神,盛木言忍不住出声提醒。任擎川是怎么回事,今天三番两次走神。

“抱歉,”任擎川歉然一笑,淡淡道,“麻烦你再说一次。”

盛木言无语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刚才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眸光带着一丝希冀:“任先生,是否可以帮我这个忙?”

说完,他歪着头,对着任擎川眨了眨眼。

这一幼稚的举动,多多少少带了些讨好意味。

任擎川藏在镜片后的双眸弯了弯,语气里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可以。”

目的达成,盛木言点点头,靠坐了回去:“这件事就麻烦任先生了。”

他推开车门,一条腿先迈了出去,转过身,唇在手掌心印了印,作势朝任擎川吹了一下:“那——到时候再见啦!”

“好,到时候见。”

任擎川的视线,紧紧跟着在盛木言的身上,直他至走进电梯间,彻底消失在走廊拐角,才收了回来。

任擎川将银边眼镜摘下,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略带攻击性的上挑眼眸让这张温和的面容瞬间凌厉了几分。

回想着刚才青年贴在身侧,清浅呼吸喷洒在脖领,漆黑的眸底闪动出幽幽的光芒,如同燃起一片炽烈火焰。

黑暗中,任擎川一动不动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