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保镖王雷摔了个狗吃屎的许知,半天才爬起来,看到站在盛木言身前的任擎川,脸色有些难看:“任先生,真巧。”
“许少还真是有闲情逸致,”任擎川往日里和煦春风般的语气,此刻略有些咄咄逼人,“听说令堂正在病床上,竟还有空来这里消遣。”
闻言,许知面色立刻又沉了几分,却碍于任擎川的身份,不敢发作:“任先生跟盛少,倒是十分有缘,三番两次都能遇到,难道是任先生故意为之?”
任擎川目光暗了暗,唇角依旧带着笑意:“这就不劳许少费心了。”
说完,不再去看许知僵硬的面色,抓着盛木言的手腕,便将人拖了出去。
夜色正浓,门口的灯牌依旧闪烁着晃人的光线。
宽大的手掌,攥着他的手腕,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干燥灼热的体温,隔着衬衫,传至肌肤。
盛木言先前在碧水湾喝了不少酒,虽然酒量强悍,可此刻被夜风一吹,也有些上头。
他被任擎川拽着,脚下踉踉跄跄。
待上了车,盛木言近乎粗鲁地将腕上的那只手甩开,醉醺醺道:“任先生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喊你来玩,反倒跟许少起了龃龉?”
任擎川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向来淡定自持的心绪,在看到那张照片时有了些许波澜。
尤其是看到刚才,许知渐渐贴近盛木言的脸,脑中的理智顿时全部消失。
这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盛少还是少来这种地方为妙,”眼前的青年,眸光浮动着水色,眼神透着迷离,任擎川视线挪开半分,缓声道,“盛家向来注重名声与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