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人在乎,何不去放纵一把。

陆思扬瞪他一眼,也跟着下了车。

酒吧走得是工业风,大门用的是纯黑色铁丝网,服务生殷勤地将门拉开,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盛木言脑子里自动冒出了bg——铁窗泪。

走进酒吧,光线骤然变暗。

沉闷的空气中,除了烟酒气,还夹杂着浓浓的劣质香水味儿。

盛木言忍不住咋舌,这酒吧到底是走的什么风格,强烈的杀马特感,跟盛木林倒是匹配。

穿过一条铁丝围起的走廊,前方开阔起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伴随着阵阵尖叫,滚滚而来。

人头攒动的舞池尽头,几个穿得十分凉快的男人,在台上扭动着柔弱无骨的腰腰肢。

盛木言眸中情绪一闪而过,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任家老宅里,此刻阴云密布。

衬衫只扎了一半的任呈耀,被压着跪在地上。

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任家老爷子任光启,正沉着脸坐在上座,闭目不言。

底下站着满目焦急却又不敢言语的任志刚和宋仁敏,以及面无表情的任擎川。

偌大的客厅里,听不到半点动静。

只有任光启指间那根酒红色玛瑙手串,发出的轻微玉石摩擦声。

在订婚宴上,宾客们还没走干净,任呈耀就被听到消息的老爷子,派了身边的几个保镖强制带了回来,这会儿已经跪了整整七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