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秉持着能动手不动口的原则,可管教孩子,也不能只靠拳头,不然就会像这次一样,面服心不服……

再说这次的事,是盛木林幸运,被陆思扬偶然撞见。若是没有这通风报信,亦或是盛木言去晚一步,那后果……无法挽回。

盛木言抱着胳膊,靠在车门上,似笑非笑望着盛木林:“妈妈的忌日,是几号?”

盛木林神色一窘:“是……是……”

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不过,这事盛木言虽然恼怒,却也无法埋怨盛木林。

当年他们的生母方韵淑,在生下盛木林没多久便去世了,彼时原身我不过三四岁年纪,而盛木林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自然是没有多少印象。

再加上白慧文有意为之,盛家根本没有多少方韵淑的痕迹。

上到盛建国,下到管家佣人,也都很少提起这位早逝的盛太太。

当然,佣人们是忌惮白慧文,不敢乱说,而盛建国则是对发妻没什么感情,根本不想多说。

以往在每年方韵淑的忌日,盛建国也不过拿着秘书买来的花,带着兄弟二人来走个过场。

顺便再请记者偷拍几张照片,发在新闻版面,美其名曰盛家家主深切悼念亡妻,以此消减大众对其霸占岳家家产行为的不耻。

转眼十几年已经过去,原身对方韵淑也没有残存多少记忆了。

提起母亲,盛木林更是如同陌生人。

盛木言将车锁了,视线擦过盛木林,便迈进了前方的浓浓夜色中。

盛木林实在是不愿进去,本想着躲进车里,可眼看着大哥将车锁了,再瞅一圈四周,亭山墓园本就在荒野之中,空无一人的凌晨街道上,时不时吹来一阵凉嗖嗖的风,贴着后脖颈,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