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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栾安听出了其中之意:“好吧,不过你答应我,若是有什么不对……”

尤雪竹按住盛栾安的唇,打断他的嘱咐:“这次我以臣子的身份前往东南,全天佑都知道我是去给盛栾川封王的,若是他敢扣押我,那便是造反,这样,王爷便可毫不手软的收回东南了。”

……

尤雪竹坐上马车启程了,武纪骑着马护在马车左侧。

“尤公子,恕我多言,我觉得你比陛下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尤雪竹撩起马车帷帘:“武纪,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没有没有,这是我发自肺腑之言,若不是尤公子坚持,昨日陛下怕是会说出不要东南也罢之类的话。”

尤雪竹浅浅一笑,不置可否:“武纪,你倒是了解你家殿下。”

“尤公子应当也是了解的。”

武纪的这番话,让尤雪竹的思绪回到了初识盛栾安的时候,那时候的盛栾安循规蹈矩,板正得像个听话的木偶。

但他在做伴读的时候发现,这个木偶也会在没人的时候偷摸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在书帖下面藏着画纸,在御花园偷偷喂讨食的鸟儿。

为此,他还特意送给盛栾安一只兔子,盛栾安也第一次对他放下了防备。

于是,在往后相处的日子中,他经常给盛栾安的开小差打掩护,好在盛栾安天资聪慧,即使一心二用,课业也没有落下,还练就了一手超凡的画技。

只是这画技无人知晓,也没人在意。

后来,皇位之争,他将兵权交给盛栾川,孙皇后倒台,盛栾安自然而然的退出了这场斗争,心甘情愿被困思过堂。

尤雪竹仍记得再见盛栾安时,思过堂内的案桌上还摆着一副墨还没干的画作,像是在苦中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