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雪竹忘记了成三的忠告,颤抖的摸了摸父亲的手,是温热的,原来父亲真的还活着,只是面容枯槁,两鬓斑白,不复当年神勇。
许是长期养成的戒心,尤晟即使喝了药,也凭借着本能,无意识的将尤雪竹的手扭住,尤雪竹痛呼出声,尤晟睁开了混沌微红的双眼。
“父亲,是我,我是雪竹啊……”
尤晟愣了一下,但还是死死不放开尤雪竹的手,嘴里啊啊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成三听到房内响动进了来:“将军,冷静,你先把二公子放了……”
尤晟这时候听懂了,放开了尤雪竹,尤雪竹还想再跟父亲说些什么,被成三拉开了。
“将军他不识你,再贸然接触,只会刺激将军的疯病,二公子得慢慢来。”
尤雪竹没再说什么,他的父亲好像对这个叫成三的护卫充满了信任,但尤雪竹对这个护卫总有一种说不上的怪异之感。
“二公子,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老太太吧,老太太午歇也醒了。”
“我祖母她也不识人么?”
“回二公子,老夫人不是不识人,只是对一些事记得不太清了,容易错认他人,而且有些稚子心性,需要顺着她的话哄着来,否则她会闹脾气不肯用膳。”
尤雪竹似懂非懂,见到祖母后,他终于明白了成三那番话的含义。
尤老太太的眼眸因为哭瞎已经变得灰蒙,但好像仍然能微弱辩出眼前有人。
“你是谁啊?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尤雪竹半跪着,任由老太太揉摸他的脸庞:“看来是个俊俏的孩子。”
“祖母,是我。”尤雪竹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