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个小东西,是因为吃醋才和衣而卧。
盛栾川讪讪而笑:“想不到朕的皇后醋劲那么大。”
给安轻言分位这事,盛栾川还是办了。
只不过顾及自家皇后的面子,盛栾川没有宣告六宫,而是悄悄的差人往安轻言的宫中送了一道懿旨。
自安轻言被封为安侍郎,盛栾川下朝后都要招他来勤政殿,不为别的,只是让安轻言在旁拨弦弹奏,自己则是在琴声中批改奏折。
盛栾川批改奏折的朱笔一顿:“子思,怎么停了?”
安轻言的指尖还停留在琴弦上,眼神却飘向了窗外,不一会儿,安轻言语气中带着欣喜:“陛下,下雪了,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盛栾川没有看向窗外,而是看着眼前天真浪漫的安轻言,言语间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安轻言仿佛不知道规矩般,放下手中的古琴,拉起盛栾川就往殿外跑。
今年的初雪并不大,但飘飘洒洒的,两人的墨发还是落上了白霜。
“陛下,您看,臣与您都白头了。”安轻言笑着说道。
盛栾川又想起了年少时尤雪竹对他说过相似的话,那时已然是深冬,太学下课得早,但盛栾川磨磨蹭蹭的不愿回到自己的寝宫,因为寝宫中的炉火还不如太学的暖和。
盛栾川对看出他窘境,但是没把他赶走的尤雪竹心存感激。
时辰不早了,尤雪竹不是皇家之人,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留宿皇宫的,盛栾川待了一会儿,还是打算起身回宫了。